满编小队SUV

【all乐】lust

文前预警:

all 乐,每一章涉及不同CP,分别注明

本章双花





到了冬天,是该冷了。

 

酒吧门口没留地方,孙哲平车停的远,踩着积雪走过去,昨儿听了一夜北风,雪下得狂,没规没矩遮了路,一脚一个雪窝子,往宅院里边去。

 

这说起来是个老房子,上了年纪,皇城根底下敢说老的物件少来也有两三百年,现下被改成一座酒吧,拴马石垂花门都安安生生承了雪立在那,只有一扇门关的住里头那点太年轻的妖物。

 

门一开就先一阵热气,灯开的暗,音乐声也躁,说是最近新来一小歌手,唱的不知什么调子,听不懂,衣服倒是眼见的少,孙哲平往那个戏台子上看了一眼,只觉得这人脱的没意思,没格调,只剩白花花一片皮肉,在射灯里被照出五色斑斓来,没个人样,十分不得趣。

 

他抬脚往里走,见着两个熟面孔,没什么好脾气的打招呼,这群富二代们平素里人前都人模人样,私下里玩的疯又放的开,没几个老实的,这时候凑做一块不知又在作什么妖。

 

吧台前头坐着几个人,孙哲平一眼认出来里头正起哄让人喝酒的那个,毫不客气往边上一坐,在群魔乱舞聒噪乐声里抱着手臂哦了一声。

他平时就是个有脾气的,实地摔打出来的人物,沉着脸的时候颇有气势,边上几个见这修罗样,笑嘻嘻打个招呼敷衍过去,脚底抹油溜个干净。

 

坐在吧台前那人这才回过劲儿来,手里还端着杯酒,想来是刚开场就被断了兴致,有气没地撒,只能跟着打马虎眼。

 

哟。方士谦虚以委蛇举了举杯,怎么着,用户体验不好?

 

这地方群魔乱舞,坐在这的是个大幺蛾子,方家有多子多孙福气,小一辈里算来有五个方少爷,方士谦行二,是最能折腾一位,这酒吧明面上姓林,往根上数可跟这位方少爷脱不得干系。

 

我草你大爷。孙哲平四平八稳骂人,酒保得了眼色,早早推出来一杯柠檬水到人手边降火。

 

我替我大爷谢谢您。方士谦哈哈直乐,得,他老人家最近高兴着呢,我们家老三刚结婚,忙着催人生孩子。

 

你家老三跟你大爷有什么干系,孙哲平嗤之以鼻,柠檬水微凉,冲到胃里,把那点火气压下三分。

 

我问你,那人你哪找的?

 

哪一个?方士谦闪了舌头,倒抽凉气,我的天爷哟,有能耐啊,把你得罪了?

 

孙哲平这时候倒是笑起来,不知道想着点什么,盯的方士谦发毛。

 

没着,就挺有意思一人。

 

 

张佳乐回去的时候倒了两班公交,雪下得狂气,路上压着厚厚一层霜,往来车辆都慢悠悠往前蹭,他尚有裕余在车上打了个盹,暖气开的不算足,睡得手脚发凉,在报站声里惊醒。

到站尚有一段路要走,雪片钻到旧围巾里化开,冻出一片小冰碴,冷风飒飒,只有路上卖烤红薯的摊子还有点热气,快要收工,剩下的都堆在铁炉子上头,不称斤,一个一块钱。

张佳乐兜了这么一袋子歪瓜裂枣小跑起来,揣在怀里有了点暖意,学校跟前那家咖啡厅尚未打烊,黄少天今天顶了要去约会小情侣的班,正踩着凳子往窗子上贴圣诞快乐装饰画,见人推门即刻跳了下来。

“你怎么才回来啊?哎哟我去冷冷冷快把门关严实,再一阵还见不着人影我都要报警了!”他手里还捏着半卷胶带,口袋里揣着剪刀,话说的又快又急,先翻到吧台里去接了杯热水递出来,“吃饭了没?老板说今天剩下的蛋糕就别留着明天卖了,正好还有块栗子的一直放着呢等我给你找出来啊!”

张佳乐被热水烫的嘶了一声,眉开眼笑从怀里掏红薯,一个个摆在台面上,“下雪了啊你傻?”

黄少天半趴在吧台上拨弄那几个小红薯,挑出两个烤的好点的放在一边,还热乎着,掰开冒出热腾腾白气,甜腻且软,咬一口都粘牙。

“谁知道你接了个什么兼职啊,万一被人卖了怎么着。”黄少天嘟嘟囔囔塞了一嘴,噎的到处找水,索性抢过来张佳乐手里杯子灌了一口,烫了舌头捏着耳朵跳脚,转了两圈才安分下来,手脚麻利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关店。

张佳乐慢吞吞把杯子收起来,等着黄少天把蛋糕和烤红薯一起打包好走出门来关灯落锁,雪还没停,落在睫毛上一眨眼就沁人脾肺的凉,往学校去这一条路上已见不着什么人,他们两个加紧脚步小跑起来,一笑就呛一嗓子冷风,黄少天一个踉跄抛出去一只红薯,在雪地里砸出个小坑来。

“放进去放进去。”张佳乐手忙脚乱捡起来丢回去,“哎小周和阿策呢?”

“有个车展。”黄少天冻的不想说话,跺着脚竖起衣领打摆子,“快走快走快走,明天早晨还有课呢呢呢呢。”

宿舍大门卡点不让进,还好厕所那块隐晦藏了扇插销坏掉窗子,他们俩熟门熟路摸过去,利索翻窗进门,总算到了有暖气地方,忍不住都长舒一口气。

走廊上尚有挑灯夜读亦或情丝远系讲电话同仁,算不上寂寞,宿舍留着门,周泽楷正背对着他们洗脸,妆画得太浓,尚且残留半边眼线,分外多出一些绮念。

黄少天吹了个口哨,迈过横在地上书包瘫在床上,周泽楷抬起头来哼了一声,吴羽策头发被喷了个奇怪颜色,气急败坏洗完头发裸着上身走近递过去半瓶卸妆水,张佳乐看着一屋子幺蛾子,心满意足掏出一只信封来晃了晃。

“挺厚的!今天遇到一傻多速。”他志得意满拆了数钱,数到一半脸色变了变,忍不住又数了一次,终于茫然失措的停了手。

“怎么了?”吴羽策见着不对帮忙拿过来点了一遭,脸色一变,“五千?!你干吗了?”

“我没干嘛啊……”张佳乐神色恍惚,忐忑坐到黄少天跟前,“就上次和你们说的那个人体模特,今天不是去试课吗,俩小时给五千啊这也太多了吧。”

黄少天原本瘫着,闻言猛然从床上爬起来拽紧他胳膊,一脸惊诧扒住,“张佳乐,这傻多速什么意思啊?”

 

“想睡你吧。”吴羽策一针见血,翻出睡衣披着,又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包果干来当宵夜,“现在还玩这套,青春偶像剧热播,当你傻呢。”

周泽楷离得远了点,脸上都是水,刘海湿着索性全顺到后头去,闻言茫然眨了眨眼睛,继而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问了一句。

“这人谁呀?”

张佳乐嘶了一声,推开黄少天开始翻手机,老旧机子卡了半天才弹出来他们学院那个分外鲜艳的APP界面,在求职区里翻了一阵,找到自己那张贴下边回复者的ID点进去。

“姓孙吧。”他有点犹疑不决,叼着吴羽策随手塞过来的果干含糊着念叨,“也可能不是真名,就留了个电话和时间地点。”

“孙悟空也姓孙。”吴羽策冷着脸笑,“得,你还真敢去,这要是被卖了我们是不还得从社会版头条来找你。”

“孙什么?”黄少天坐在边上猛然插话,周泽楷正拿毛巾遮住半张脸,直直盯着他看,要说不说似的,黄少天全然不理,语气又快又急,“是不是孙哲平?”

“好像是这么个名。”张佳乐讶异着侧过脸去,“少天你知道啊?”

黄少天沉默着坐在床上,那点懒散劲儿一下都没了影,他平时爱笑,这时候一冷脸反而显出些难得肃杀气,倒是有了那么点落魄纨绔们骨子里的执拗冷漠,一言不发翻出电话来摔门出去了。

张佳乐看的一愣一愣的,扯住吴羽策袖子不让人走,“阿策,他又作哪门子妖呢?”

吴羽策站了一天累得要死,索性把刚套上的睡衣顺手一丢金蝉脱壳,何止断袖,直接裸着上身爬了床,趴在床头对着底下张佳乐信口开河,“八点档剧情随便套一个,争家产夺皇位要不再多一笔横刀夺爱,你爱看哪个自己套吧。”

 

走廊上一点也不安静,黄少天拎着手机绕了一圈,找着楼梯间一关不严的窗边站定了,冷风从那么一道缝隙里灌进来,吹得人头皮发紧,没人受得了这份冻,正好空出一截安静楼道来。

他划开手机屏幕在通讯录里快速下翻,总算找到那个名字,光看着就没来由先生气,直接拨了出去。

那边响了两声就有人接,时近凌晨,不管在哪都不算是个长谈诉情的好时候,电话里安静的很,接通的人还带着点梦中惊醒的鼻音,略带疑惑的问出声,“少天?”

“是我。”黄少天难得少言,冷风吹得人手疼,他背转方向索性靠着那片没什么用的暖气蹲下来,“你们是不是又要聚会了。”

那头静了静才又有声音,听到些床榻悉索声,像是有人辗转反侧了一阵,黄少天耐着性子等了会才听到一声低叹。

“是,少天你要是……”

“没什么要是,我不喜欢,也见不得你们这点恶心事。”暖气片硌的人脊背疼,黄少天心里那团火猝然而起,忍不住声音也高起来,“得,你们自个儿圈地恶心我管不着,别动我跟前的人。”

电话屏幕一黑,最后一点电量耗尽,没等到那边回音,黄少天把头埋在手臂里深呼吸几次,那半扇窗子被风吹得吱呀作响,风锐且急,像是剖骨刮肉的钢刀,把人肩膀上皮肉都剃干净了,血冻的急,一时间反而觉不出疼。

他蹲到脚麻才起来,嘴里胡乱骂了两句,脸色不好,一抬头见着周泽楷站的不远不近,不知在想什么,见人起来才笑了笑。

“给我发了条短信。”周泽楷一向寡言,这时也不多话,“看不看?”

“看屁看。”黄少天冷的一抖,“能说什么啊回回次次不都那么两句,我不回去怎么着了,又不是我家,还不一个姓,得了吧就一个妈算是有点缘分,能耐了,怎么就对我这么上心呢?”

他泄愤一般说了一串,见着周泽楷这幅好皮囊也站在一边一起挨冻,倒是心平气和了点,懒洋洋笑起来,露出颗虎牙,多了狡黠机灵精神,又和往日一样没心没肺起来,“哎你可别和张佳乐说啊,我再想想办法,你也跟着想想!”

 

张佳乐哪知道外边这回事,洗漱完沾枕头就着,第二天早晨一整天课,画幅太大,恨不能趴在地上一笔笔描,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又想起来那烫手山芋一般五千块,想了想要真是笔正经生意那还真与心难安,躲到空教室里边泡面边发信息。

今天的热水不够烫,张佳乐叼着叉子走神,短信问的挺直接,要是给错了就约个时间给人退回去,也挺不好意思的。

他这面还没好电话就过来了,孙哲平先笑了声,“没给多。”

张佳乐平淡的哦了一声,叼着叉子略显口齿不清,坦诚的发问,“那老板你有什么企图吗?”

孙哲平这回起码笑了半分钟,张佳乐百无聊赖的拿叉子在素描本背面描摹花纹,那边笑够了才缓过劲来,“这么着吧,我画不好,你给我上两堂课。”

你他妈这是当我十五吧,张佳乐心里呵呵两声,是想上两堂课还是想上我,答应的倒是挺爽快,“那我这周五晚上不打工,能过去。”

“行。”孙哲平也不墨迹,“那就还那个地方,钥匙放门口花盆下边,你自己找了先进门。”

 

方士谦没个正形正杵在孙哲平边打游戏边听笑话,先是被孙哲平一阵笑给笑到寒毛直竖,紧跟着又听得个了不得消息,“你连钥匙都给了?”

“我乐意。”孙哲平丢了支烟过去,叶修懒着瘫在那没接,倒是张新杰冷眉冷眼看了一眼,起身把窗子推开了。

烟气顺着风都跑散,方士谦夸张打个冷颤,这天气没个准头,眼瞅雪下得一阵紧过一阵,春天是长远没了影儿。

“上次那个小模特还问我来着。”方二少爷开腔,“各位,咱还约吗?”

“没意思。”张新杰西装革履,连袖扣都精致,扶了下眼镜语气平淡道:“不了。”

他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和这一群纨绔子弟不像是一回事,万事皆不动心,连性事上都疏离冷漠的很,方士谦吹了个口哨,又转过头去看叶修,“老叶你呢?”

“随便吧。”叶修没骨头一样大马金刀瘫着,要笑不笑着怼孙哲平,“哟,看上谁了这是?”

“你管呢?”孙哲平呛回去,“你怎么还来?”

“哥怎么不能来?”叶修稍微坐直了点,“赶紧着,说完我回去上课,今天带实验。”

“老爷子怎么还没打死你哟!!”方士谦扼腕痛惜,“放着家里产业不管去当个穷教书的,你看看秋忙的脚不沾地,你良心不痛吗?”

“这谁还有良心?”他话音未落就被截了,喻文州笑眯眯推了门走进来,见着孙哲平也在倒没什么多余表情,点个头算打招呼就找地方坐下来。

他们惯常约在林家,纨绔子弟们有的是时间和闲钱,单独辟出来这么间茶室,平日里也只做点古董字画生意,赔不赔赚不赚都是个数,只图一点开心。

人啊,要是什么都有了,就总想着再多一点乐子,钱不算事儿,权无可用,酒不好,便只有色。

最直接也最有趣的玩意儿,是肉在肉里的快活。

 

方士谦对着喻文州要开口,还没怎么着呢王杰希就和林敬言一起走进来,王杰希手里多了个灰扑扑小盒子,不知道是从林敬言这又捞了什么老东西。

“给你的。”王杰希往喻文州边上一坐,那小东西顺势一抛正好落到喻文州怀里,盒子颠开,露出里头一线青翠逼人翡翠料子,不知是个什么精巧玩意儿。

林敬言看了就笑,“这还没捂热就送人啦?真舍得。”

“该他欠我的。”喻文州也笑,也不打开,随手揣到兜里,“林老师多钱收?我再卖回给你?”

林敬言打个哈哈岔过去,王杰希倒也不生气,和喻文州坐的不远不近,方士谦瞥了两眼没落话,又说了几个名字,都是打过照面的几个小模特,无一不被否了。

“你什么时候眼光这么差。”王杰希低着头看喻文州手机里一条信息,头也不抬接话,“再看看,不急,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出去。”

“我看成。”叶修第一个起身要走,“有课,哥先走了,哎你们谁往大学城那边去啊捎一截?”

张新杰默不作声站起来点头,剩下几个也三三两两散了,孙哲平走在后头和方士谦分了支烟,站在雪地里并肩点着。

“你看上那人怎么样?”方士谦突然问,“好玩吗?要不带过来呗。”

“春天我不在,老爷子有活交待。”孙哲平没笑,把烟碾熄在雪地里,“我想想吧。”

 

 

张佳乐周五起了个早,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,黄少天这几日跟错教授,被逼在实验室里几乎要耗掉半条命,吴羽策有门清考,周泽楷不在家,不知道去了哪——这来体验生活的小少爷月余就失踪这么几天,他们都习惯了。

孙哲平说的地址是个挺高级公寓,别的不说阳光是特好,一面玻璃墙冬天里也阳光好得很。

钥匙果然在花盆下边,只是花早就开败了,只剩下枯枝兀自支棱,张佳乐开了门也不见外,换了鞋就往里走,上次来的时候就是这样,这回也没变多少,画架还在地上摆着,笔没洗,颜料都干了,白纸上只有上次孙哲平鬼画符一样勾勒出来的个印象派玩意儿。

说抽象派也真是给老毕糊shi,张佳乐气定神闲站了一会,搜肠刮肚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词来夸赞一下这位学生,只能气急败坏的坐下来摸出支新削好铅笔来画,眼前没什么想画的,倒是少天天天见,提笔就来。

他画的认真,眉梢眼角都描摹清楚,冬天日短,等着太阳恹恹着要落时身后门锁咔哒一声响,人总算来了。

孙哲平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,这张脸是见过的,说不上熟,仇是有一些,印象里和画中有些偏差,看着眼神冷冽的很,像是柄锋利的刀。

张佳乐没出声,最后改了下才收笔,有点自得的签了个名。

“张佳乐?”孙哲平笑了声,“你名字?”

张佳乐一脸惊恐的扭过头去,“老板,那你一直以为我叫什么?!”

“叫什么都挺好的。”孙哲平俯身看画,“今天画这个?我孙哲平。”

“不画这个。”张佳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鸡蛋来摆在飘窗前,“画个蛋。”

 

接下来两个礼拜孙哲平从鸡蛋画到花瓶,水平堪忧,勉强画的圆是圆方是方。

不错,张佳乐言简意赅的夸赞道,很有个人特色,非常质朴,体现了艺术的本质。

孙哲平颇为自得,“那这次画你。”

张佳乐欲言又止,把你打算画个鸡蛋戳在瓶子上就当是我吗这一句拼命咽了下去,以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势拐去浴室,片刻后不着片缕坦荡赤诚站了过来。

他发梢滴着水,懒得擦,自己挪了个沙发到窗子边上,太阳晒得正好,又暖又温柔,找了个安逸姿势窝好,十分慷慨对着孙哲平一挥手,“画吧!”

 

孙哲平画没画张佳乐是不知道,他昨晚打工到凌晨,今天困得厉害,太阳又好,昏昏欲睡,头一歪索性睡着,等到醒来时外边天都黑了。

灯开着,他看见自个儿赤身裸体倒映在玻璃上,而孙哲平端着杯水站在他边上,正眼神灼热盯着人看。

“大孙。”张佳乐坦荡的看回去,“做吗?”

 

张佳乐在欲望上倒是坦诚的很,每天太累,总要有点什么能让人暂且忘记那点烦心事,从压力里挣出去。

情事上犯不着想那么多,大家彼此抚慰,坦诚相邀,不走心走走肾,都开心。

别当真,当真了可就没意思了。

 

有一就有二,张佳乐恪尽职守,床可以上,该教的还得教,收费就按普通成人班一样来,孙哲平从花瓶画到苹果和香蕉,最后折笔于四方体。

“其实你可以想想其他艺术出路!”张佳乐鼓舞他,“呃,要不你学学摄影吧,咔嚓咔嚓,一开始比画画好入门,真的!”

孙哲平一用劲把铅笔给折了,索性丢到一边,想起方士谦那会说过的,突然没怎么过脑子就问出来了。

“画的压力大,我有那么几个朋友,你要不也认识认识,一起出去放松下?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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